41、41
关于排球赛的事，不知道老蔡从哪里听说来了,将他们叫到办公室了解了一下情况。
他们当然不能如实回答,抹去赌约,只说是私下约着打比赛。
“没什么事当然最好,现在时间也很宝贵，而且马上就要期中考了——”老蔡说。
后面跟着那句话大家不用猜都能知道。
裘顺连忙截在他说话前保证：“我们就放学时候练习一会儿，不会耽误上课的！”
“我知道，不然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不会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了。”老蔡笑呵呵地拿起搪瓷缸水杯喝了一口，“其实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经常看看体育比赛,你们那个什么排球赛是不是还少个裁判啊？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
等他们出了办公室,正在批改作业的覃老师才抬起头来：“老蔡你也真是,居然跟着他们胡闹。这几个孩子本来学习进度就不快，再这样下去还能静下心来准备期中考吗？”
老蔡笑了笑：“年轻人不能死读书，成绩可以决定一时的排名,但并不能决定一辈子。看看我们班这次运动会,不正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后进生拿的奖吗？”
“……一说你就一堆歪理,不愧是语文老师。”覃老师摇了摇头说,“看你这个月的绩效还有没有！”
老蔡不说话,只是抱着杯子笑。
几天的练习下来，他们从什么都不会的门外汉成长为了稍微懂一点的门外汉。
到比赛那天，裘顺有点说不出的紧张，上午补课完连饭都没吃几口，简直比打赌的姜破还忧心忡忡：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，我初中就不放弃排球了,哦不，我不放弃的话我妈可能当场就得抽死我……”
裘顺以前初中的时候进过校排球队，可惜因为成绩太差，家长死活不同意，于是这门技术就落下了。
“皇帝不急急太监，你看你们破哥不就很淡定吗？”徐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。
“……”裘顺想说你不了解他，这人就没有不淡定的时候，就算真不淡定也绝不给你看出不淡定的淡定。
排球场地是在体育馆内，来看热闹的同学也不少，高二高三都有，甚至还有住在附近不用的补课的学生专门跑来学校看比赛。
晃眼看去，整个场馆居然差不多坐满了人。
“看来大家都挺爱看热闹的。”裘顺说。
“如果不是你今天要上场，你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。”胥宏宇不说话还好，一说话就专扎人心，裘顺气得去捂他的嘴。
“嘿嘿嘿。”徐楠凑到宁烊旁边，一脸坏笑，“你还说你们学校的妹子不怎么样，这不挺好的吗？有没有认识的啊，给兄弟介绍介绍！”
宁烊：“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怎么样的话？”
“没说，但你心里肯定这么想了！”徐楠哼了一声，说道，“我还不了解你？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校花跟你告白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！”
宁烊：“……”
姜破听见这话，不由转头看了过来。
上次宁烊说关于同性恋的事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，那就是说他连徐楠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没有告诉。
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对啊，他连徐楠都不告诉，为什么告诉我了呢？
宁烊把死缠烂打要介绍的徐楠扒拉开，转头就见姜破复杂而纠结的目光看这儿自己，疑惑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姜破犹豫片刻，问道：“你不会……”顿了顿，又问，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宁烊：“？”
这人脑子又抽什么风？
换了好几款开头，姜破都没能找到最合适的问话。
总不能直来直往问他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吧？
别说现在这个时间和场合都不适合谈这个话题，而且这事儿光用脚趾想都不可能啊！
......应该不可能......吧？
姜破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绕进了死胡同，关键是他内心对于这个猜测居然半点讨厌都没有，甚至有点莫名的......亢奋。
你亢奋个几把呢？
姜破内心啐了自己一口。
刚巧这时柴勾芮和他助阵嘉宾从门口进来，他就顺理成章地将这个问题往后放了放。
柴勾芮的脚因为在运动会上摔伤了，所以无法亲自上阵，不过他喊了一个比他实力更强的帮手。
宁烊看着那个人高马大、皮肤黝黑、壮得仿佛一头牛的男生在网对面做热身运动，偏头小声对姜破说：“你看他身高有没有两米？”
“嗯？哦，有吧。”姜破眨了眨眼睛，将视线从宁烊雪白的后颈滑开，落在他形状完美的唇角，忽然说道，“你这里有颗痣？”
“什么？”宁烊愣了一下。
“这里，”姜破用指尖点了点他下唇左侧靠近下巴的位置，“有一颗淡棕色的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两人都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。
看着姜破略显僵硬的身体，宁烊意识到什么，率先往旁边让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好像有吧，我没注意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姜破收回手，感觉心脏某一处跳得快飞上火星了。
比赛前的热身运动做完，两方站到各自的位置。
对面六个人，除了黑牛身高至少两米以上，其他人也平均都在一米八五左右。
而且根据裘顺打听到的消息，他们的主攻还是校排球队的成员。
可以说，硬件实力和软件实力都在他们之上。老蔡吹响口哨，比赛开始。
先发球的是他们这边，裘顺看准落点，一个起跳，将球用力拍出去。
这个动作顿时点燃了场上的硝烟。
裘顺以前在校排球队专门是接球发球的位置，他发的球相当有水准。
这几天练习宁烊也尝试接过几次，看似轻而易举的一挥，实际却带着千钧力道，有次宁烊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手腕附近都擦红了皮。
比赛开始的第一个球是最容易带动士气的。
裘顺打完这个球，听见观众席传来的阵阵欢呼，转瞬有种回到当年在赛场上的错觉。
别的不说，但发球他还是有自信的。
然而下一秒，裘顺眼睛就倏然瞪大了。
因为对方的接球员也是专业水平，球飞过网栏，在即将落在后场空地上时，被他稳稳接住，二传配合默契，上前一个手托递给主攻——
“砰”得一声，场上出现了第一个扣球！
“我操！”裘顺眼睁睁看着球擦着自己手飞过，落在白线前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，“对面有两个校队的！！”
看来他们是故意在赛前留了一手，好让姜破他们措手不及。
“别自乱阵脚。”姜破说，“校不校队的，那也得赢了才能吹。”
裘顺第一球发挥失误，原本有点紧张，闻言稍微定了定心，说道：“就是，校队怕什么，老子以前也是校队的！”
柴勾芮的队伍率先得分，替补席上的他朝姜破伸出手，慢慢比了个拇指向下的动作。
可惜姜破专注比赛，根本没有看到。
宁烊倒是看见了，不过他嘴角轻轻跳起一个讥嘲的弧度——对面留了一手，谁说他们就没有绝招了？
……不好，现在想起绝招就会莫名其妙想到姜破那天的前列腺停球。
他吸了口气，在老蔡吹响第二声哨的时候迅速拉回注意力。
第二球由对面发球。刚才裘顺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发球员，一旦做好准备，对面想再打一发扣球就是痴人做梦了。
“接到了！”裘顺在底线一个跪滑铲到球，用力往前抛起。
现在对面网前有三个人，两个在左侧，黑牛在右侧，如果要攻击的话一定首选右侧，但是……
“宁烊！”姜破在他手指碰到球体边缘的刹那喊了一声。
余光看见黑牛后面的两个人已经齐齐跳了起来。宁烊没有一丝迟疑，余光找到姜破的方位，立刻把球托了过去。
姜破弹跳力本就惊人，球还没过来，他已经高高跃起，仿佛在空中停滞了一般，等球飞到手边，他扣杀的动作正好拉满，对面这时反应过来想去拦网，但根本来不及！
这一招天崩地裂的绝技，完美诠释什么叫速度与激情，团队与配合。
看见对面两个拦网惊恐无助的小眼神，宁烊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连他第一次见识姜破变态弹跳力的时候都没忍住，估计在场的没几个不惊讶吧。
“操！牛逼！”裘顺没忍住，激动地跳了起来。
这个快攻还是他们那天无意间找到的进攻方式，看似核心在主攻姜破和副攻戴清身上，但其实二传的宁烊才是整个队伍的灵魂，组织进攻的关键所在。
再加上弹跳力惊人的姜破，简直如虎添翼，一记绝杀！
观众席的人都喊疯了，没想到这场私下比赛居然如此有看点！
姜破松了松运动背心的领口，热气呼了满面。
现场热烈的气氛致让他有点上头，他在汗流浃背中看向宁烊，问道：“这个绝招比起那个绝招，哪个更厉害？”
“听实话吗？”宁烊黑眸亮晶晶的，仿佛有什么在欢呼声中一并裂了开来。
“废话，不听实话我问你干嘛？”姜破说。
“这个吧。”宁烊说。
“……哦。”
不知为何，姜破亢奋的情绪好像被一盆冷水浇过，顿时降下好几个温度。
他啧了一声，有些不爽地转回头。
然而在老蔡吹出第三声哨响的时候，他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压低了的声音，微末的放肆隐藏在少年始终清冷的面容背后，如同积雪中怒放的花朵：
“——毕竟那个绝招你只能杀我一个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烊烊你太会了
21点二更，记得来看哟~顺便求个留言~（乖巧.jpg）
*补充：文中有关排球的剧情有参考一点《排球小将》，顺便安利大家这个超好看的动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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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当然不能如实回答,抹去赌约,只说是私下约着打比赛。
“没什么事当然最好,现在时间也很宝贵，而且马上就要期中考了——”老蔡说。
后面跟着那句话大家不用猜都能知道。
裘顺连忙截在他说话前保证：“我们就放学时候练习一会儿，不会耽误上课的！”
“我知道，不然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不会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了。”老蔡笑呵呵地拿起搪瓷缸水杯喝了一口，“其实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也经常看看体育比赛,你们那个什么排球赛是不是还少个裁判啊？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
等他们出了办公室,正在批改作业的覃老师才抬起头来：“老蔡你也真是,居然跟着他们胡闹。这几个孩子本来学习进度就不快，再这样下去还能静下心来准备期中考吗？”
老蔡笑了笑：“年轻人不能死读书，成绩可以决定一时的排名,但并不能决定一辈子。看看我们班这次运动会,不正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后进生拿的奖吗？”
“……一说你就一堆歪理,不愧是语文老师。”覃老师摇了摇头说,“看你这个月的绩效还有没有！”
老蔡不说话,只是抱着杯子笑。
几天的练习下来，他们从什么都不会的门外汉成长为了稍微懂一点的门外汉。
到比赛那天，裘顺有点说不出的紧张，上午补课完连饭都没吃几口，简直比打赌的姜破还忧心忡忡：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，我初中就不放弃排球了,哦不，我不放弃的话我妈可能当场就得抽死我……”
裘顺以前初中的时候进过校排球队，可惜因为成绩太差，家长死活不同意，于是这门技术就落下了。
“皇帝不急急太监，你看你们破哥不就很淡定吗？”徐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。
“……”裘顺想说你不了解他，这人就没有不淡定的时候，就算真不淡定也绝不给你看出不淡定的淡定。
排球场地是在体育馆内，来看热闹的同学也不少，高二高三都有，甚至还有住在附近不用的补课的学生专门跑来学校看比赛。
晃眼看去，整个场馆居然差不多坐满了人。
“看来大家都挺爱看热闹的。”裘顺说。
“如果不是你今天要上场，你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。”胥宏宇不说话还好，一说话就专扎人心，裘顺气得去捂他的嘴。
“嘿嘿嘿。”徐楠凑到宁烊旁边，一脸坏笑，“你还说你们学校的妹子不怎么样，这不挺好的吗？有没有认识的啊，给兄弟介绍介绍！”
宁烊：“……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怎么样的话？”
“没说，但你心里肯定这么想了！”徐楠哼了一声，说道，“我还不了解你？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校花跟你告白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！”
宁烊：“……”
姜破听见这话，不由转头看了过来。
上次宁烊说关于同性恋的事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，那就是说他连徐楠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没有告诉。
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对啊，他连徐楠都不告诉，为什么告诉我了呢？
宁烊把死缠烂打要介绍的徐楠扒拉开，转头就见姜破复杂而纠结的目光看这儿自己，疑惑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姜破犹豫片刻，问道：“你不会……”顿了顿，又问，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宁烊：“？”
这人脑子又抽什么风？
换了好几款开头，姜破都没能找到最合适的问话。
总不能直来直往问他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吧？
别说现在这个时间和场合都不适合谈这个话题，而且这事儿光用脚趾想都不可能啊！
......应该不可能......吧？
姜破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绕进了死胡同，关键是他内心对于这个猜测居然半点讨厌都没有，甚至有点莫名的......亢奋。
你亢奋个几把呢？
姜破内心啐了自己一口。
刚巧这时柴勾芮和他助阵嘉宾从门口进来，他就顺理成章地将这个问题往后放了放。
柴勾芮的脚因为在运动会上摔伤了，所以无法亲自上阵，不过他喊了一个比他实力更强的帮手。
宁烊看着那个人高马大、皮肤黝黑、壮得仿佛一头牛的男生在网对面做热身运动，偏头小声对姜破说：“你看他身高有没有两米？”
“嗯？哦，有吧。”姜破眨了眨眼睛，将视线从宁烊雪白的后颈滑开，落在他形状完美的唇角，忽然说道，“你这里有颗痣？”
“什么？”宁烊愣了一下。
“这里，”姜破用指尖点了点他下唇左侧靠近下巴的位置，“有一颗淡棕色的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两人都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。
看着姜破略显僵硬的身体，宁烊意识到什么，率先往旁边让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好像有吧，我没注意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姜破收回手，感觉心脏某一处跳得快飞上火星了。
比赛前的热身运动做完，两方站到各自的位置。
对面六个人，除了黑牛身高至少两米以上，其他人也平均都在一米八五左右。
而且根据裘顺打听到的消息，他们的主攻还是校排球队的成员。
可以说，硬件实力和软件实力都在他们之上。老蔡吹响口哨，比赛开始。
先发球的是他们这边，裘顺看准落点，一个起跳，将球用力拍出去。
这个动作顿时点燃了场上的硝烟。
裘顺以前在校排球队专门是接球发球的位置，他发的球相当有水准。
这几天练习宁烊也尝试接过几次，看似轻而易举的一挥，实际却带着千钧力道，有次宁烊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手腕附近都擦红了皮。
比赛开始的第一个球是最容易带动士气的。
裘顺打完这个球，听见观众席传来的阵阵欢呼，转瞬有种回到当年在赛场上的错觉。
别的不说，但发球他还是有自信的。
然而下一秒，裘顺眼睛就倏然瞪大了。
因为对方的接球员也是专业水平，球飞过网栏，在即将落在后场空地上时，被他稳稳接住，二传配合默契，上前一个手托递给主攻——
“砰”得一声，场上出现了第一个扣球！
“我操！”裘顺眼睁睁看着球擦着自己手飞过，落在白线前，发出了惊讶的声音，“对面有两个校队的！！”
看来他们是故意在赛前留了一手，好让姜破他们措手不及。
“别自乱阵脚。”姜破说，“校不校队的，那也得赢了才能吹。”
裘顺第一球发挥失误，原本有点紧张，闻言稍微定了定心，说道：“就是，校队怕什么，老子以前也是校队的！”
柴勾芮的队伍率先得分，替补席上的他朝姜破伸出手，慢慢比了个拇指向下的动作。
可惜姜破专注比赛，根本没有看到。
宁烊倒是看见了，不过他嘴角轻轻跳起一个讥嘲的弧度——对面留了一手，谁说他们就没有绝招了？
……不好，现在想起绝招就会莫名其妙想到姜破那天的前列腺停球。
他吸了口气，在老蔡吹响第二声哨的时候迅速拉回注意力。
第二球由对面发球。刚才裘顺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发球员，一旦做好准备，对面想再打一发扣球就是痴人做梦了。
“接到了！”裘顺在底线一个跪滑铲到球，用力往前抛起。
现在对面网前有三个人，两个在左侧，黑牛在右侧，如果要攻击的话一定首选右侧，但是……
“宁烊！”姜破在他手指碰到球体边缘的刹那喊了一声。
余光看见黑牛后面的两个人已经齐齐跳了起来。宁烊没有一丝迟疑，余光找到姜破的方位，立刻把球托了过去。
姜破弹跳力本就惊人，球还没过来，他已经高高跃起，仿佛在空中停滞了一般，等球飞到手边，他扣杀的动作正好拉满，对面这时反应过来想去拦网，但根本来不及！
这一招天崩地裂的绝技，完美诠释什么叫速度与激情，团队与配合。
看见对面两个拦网惊恐无助的小眼神，宁烊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连他第一次见识姜破变态弹跳力的时候都没忍住，估计在场的没几个不惊讶吧。
“操！牛逼！”裘顺没忍住，激动地跳了起来。
这个快攻还是他们那天无意间找到的进攻方式，看似核心在主攻姜破和副攻戴清身上，但其实二传的宁烊才是整个队伍的灵魂，组织进攻的关键所在。
再加上弹跳力惊人的姜破，简直如虎添翼，一记绝杀！
观众席的人都喊疯了，没想到这场私下比赛居然如此有看点！
姜破松了松运动背心的领口，热气呼了满面。
现场热烈的气氛致让他有点上头，他在汗流浃背中看向宁烊，问道：“这个绝招比起那个绝招，哪个更厉害？”
“听实话吗？”宁烊黑眸亮晶晶的，仿佛有什么在欢呼声中一并裂了开来。
“废话，不听实话我问你干嘛？”姜破说。
“这个吧。”宁烊说。
“……哦。”
不知为何，姜破亢奋的情绪好像被一盆冷水浇过，顿时降下好几个温度。
他啧了一声，有些不爽地转回头。
然而在老蔡吹出第三声哨响的时候，他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压低了的声音，微末的放肆隐藏在少年始终清冷的面容背后，如同积雪中怒放的花朵：
“——毕竟那个绝招你只能杀我一个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烊烊你太会了
21点二更，记得来看哟~顺便求个留言~（乖巧.jpg）
*补充：文中有关排球的剧情有参考一点《排球小将》，顺便安利大家这个超好看的动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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