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2 章
烛影摇曳,映在男人脸上的面具上，似有流光闪过。
熙宁帝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，他惊恐地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人,哑声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，为什么出现在朕的寝殿里？人呢,侍候的人都哪去了？”
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限的恐惧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。
‘嗤’,一声意味深长地笑从来人的嘴里发出，蛮不在乎的轻蔑的,含着一股阴冷的恨意。
“陛下,陛下,”感叹的声音在唇齿间碾过，男人偏了偏头，视线轻慢的从皇帝衰败的身体上划过,良久他低低一叹，“原来已经这么老，快要死了啊！”时光真是可以带走很多东西。
一阵愤怒涌上熙宁帝的心头，是啊,他快死了,这是世间无法抗拒的悲哀，但绝不容许有人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提起。
“你，你到底是谁？”他直觉眼前的男人该是认识自己的,带给他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,就是想不起来。
男人好看的手指移上面具,面具被摘下，露出一张俊美阴郁的脸孔，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投下神秘的阴影,桃花眼惑人。
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，又是那么的陌生，这该是属于淡去的记忆里的人。
‘赫赫’，熙宁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来人，露出喘不上气来的可怖表情：“你，你，……”他的瞳孔睁大，双眼一翻就要吓得晕死过去。
熙宁帝想起来了，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，像他心爱的女人，更是属于一个死人的。
如坠冰窟，在晕过去之前，他想是不是因为要死了，所以地府派了鬼来接自己。
然而，他没有幸运的晕过去。
身影迅疾如风，诚王世子几步到了床前，伸出手提起熙宁帝将他狠狠掼进床角。
老迈不堪的身躯像是要震碎了似的，疼痛也让熙宁帝清醒过来，他发出了痛苦的□□。
诚王世子的脸清晰地落进他的眼底，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，讥诮地刻薄地道：“真是难看啊！”
熙宁帝既屈辱又恐惧，他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能动了，抖着唇道：“千仞，千仞是你吗？你，你到底是人是鬼？”
“让你失望了，孤王自然是人。”诚王世子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，阴冷地启唇道，“尔等不死，孤怎能先死。”
“你，你还活着？”熙宁帝重重的喘息，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，但是帝王的敏感神经告诉他，今晚一切都不寻常。
消失无踪的侍人，突然出现的如入无人之境的封千仞，还有刚才他脸上的面具，熙宁帝带着一丝恍然道：“你没死，那‘玄天国’的国主是不是就是你，太孙是不是也知道你没死？”
“是呢。”诚王世子毫不讳言地承认。
熙宁帝的脸上出现一丝扭曲：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诈死，为什么要欺骗朕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冷嗤一声，诚王世子高大的身躯俯压而下，视线死死盯住熙宁帝，“孤也想问你为什么，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弟媳通奸，，为什么不修帝王之德，为什么要这么下贱无耻？你就这么缺女人吗，嗯？”
痛恨，鄙夷，杀意，那彻骨的仇恨又充斥了他的全身。
失去了血色的脸上涌上了骇人的潮红，熙宁帝想争辩什么又无力地垂下头，他喃喃道：“你还在怪朕，朕没有办法，朕只是爱上了你的母亲。”
“不，不过是以爱之名的掠夺。因为你是皇帝，权倾天下，所以可以轻易地无所顾忌地朝自己的弟媳妇伸手。”诚王世子垂下眸子，“你只是放纵了自己的**，肆意地去伤害别人。”
因为是皇帝，所以哪怕是同胞兄弟也不放在眼里；因为是皇帝，所以那些伦理道德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；因为是皇帝，所以想要就要得到。
熙宁帝的眼神有些恍惚，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，自己坐拥天下，难道还不能拥有心爱的女人呢？那样，即使位登九五之尊又有什么趣味呢？
“朕，朕已经弥补了！”他艰难的喘气，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弥补？”诚王世子眼里一利，冷酷地伸手揪住他的头发，“怎么样的弥补，是想杀了孤最后没有下手的弥补，是为了消解你那好弟弟的怒火将孤丢给他泄愤的弥补，还是怕你弟弟心生嫌隙想谋反，所以刻意培养孤，让我们彼此针对互相提防的弥补？”
他的人生，从‘清远寺’那一刻起就是天翻地覆，从此荆棘密布，遍体鳞伤。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熙宁帝和孟贵妃这对狗男女，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一切，却将所有的脏污黑暗留给了自己，根植他往后所有的岁月里。
那阴戾可怖的气势，比身体上的屈辱疼痛更让人胆寒，熙宁帝的眼球颤了颤，一滴浊泪流下他的眼角。
他‘嚯嚯’地发出气音：“所以你是来杀朕的，太孙和你勾结，朕宫里的人都被收买了？”
他好不甘心，不甘心被信任的人背叛。
“是啊，陈总管很早之前就是孤的人了，因为他欠我一条命。至于宴儿，”他有趣的勾了勾唇，“你应该谢谢他，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，孤早就颠覆你的江山，再杀得片甲不留。你不应该死在皇宫里，而是应该在野外泥沟里，被践踏如泥，死无葬身之地。不过这样也不错，”他幽幽地道，“看你的江山落在孤儿子的手上，活该你断子绝孙，这算不算是你的报应。你放心，孤绝不会让你好过的，等你死后必将你碎尸万段，再烧成灰洒在路面上，让千人踩万人踏。还有你的儿子，他配让孤生的儿子认他为父吗？等你死后，孤会让宴儿改回来，他就配无子绝嗣的命。”
“你，你，…..”熙宁帝拼命睁大了眼瞪着他，牙齿咬出血来。
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，特别是帝王尤甚，想要到了地下还是过着帝王般的生活，诚王世子的威胁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最恶毒的诅咒。
“你，你敢？”熙宁帝扭动着身躯，试着想喊来人，“来人，来人！”
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，他口里的牙齿立刻松落了一颗，掉在了床上，还有吐出的一口鲜血。
熙宁帝干瘦蜷曲的身体掉在柔软的床铺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可是外面静悄悄的，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你这样真是不好，简直是辜负了孤的一片苦心。”诚王世子垂眸看着狼狈的帝皇，面无表情地叹息道，“本来想在你死前留你全尸的，毕竟你马上要死了，何苦非要受这皮肉之苦呢。”
熙宁帝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，他骂道：“逆贼，狼子野心，朕真是后悔，……”
“你的确该后悔，后悔自己不该色迷心窍犯下大错，要不然何至于有现在的事呢，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，”诚王世子幽幽地压低声音道，“你那个好弟弟，也是孤杀的，比起他你是不是实在幸运太多？”
“你，….”熙宁帝震惊地看着他，一时无法言语。
淡淡一掀眼皮，诚王世子偏头道：“怎么，只准你们对不起孤，就不准孤报复？不要说你不知道孤曾遭受了什么，难道你以为孤的苦都是白白受的吗？还有，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？等你死后，你不会入皇陵；等你死后，你和你儿子的灵牌将被移出宗庙；等你死后，你们只会成为孤魂野鬼，无人祭祀；是不是很惊喜，很高兴，这是孤送给你的礼物，以报你当你不杀之恩，如何？”
‘咯咯’，熙宁帝的瞳仁放大，死死地盯住诚王世子，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呵呵一笑，诚王世子倾身，幽冷的声音像蛇一样缠绕上去：“还有那个女人，你不是爱她如命，恨不得死在她身上。你放心，孤一视同仁，不会厚此薄彼，很快就将她送去见你。”
“不，不，….”熙宁帝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诚王世子垂下的衣袖，嘶声道，“放，放过阿宁。”
“真是鹣鲽情深呢，可是怎么办，孤一个也不想放过呢。”诚王世子低声道，“你们加诸在孤身上的一切，孤总记得要好好回报。”
“她，她是你的母亲。”熙宁帝气若游丝地道，如果不靠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
“可惜世上总有不当人的父母，于是也就有孤这样的儿子，”诚王世子抽唇一笑，“所以这样很好不是吗，谁也不要怨谁无情。”
他的目光幽冷一片：“等你们死后，一起挫骨扬灰，你的骨灰洒于大地，她的将是抛向大海，让你们死不同穴，终黄泉碧落不得相见，这就是孤的报复。”
不过，想来也许只有熙宁帝在乎生同衾死同穴，那个女人就未必了。
‘噗’，熙宁帝一口鲜血喷出，眼珠瞪得像是从眼眶中掉出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诚王世子，喉咙‘咯咯’作响，却再也发不出声音，一口气上不来立马断了呼吸。
这对于一个心心念念着情爱的男人来说，不吝于最大的打击，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。
熙宁帝最后是惊惧交加，活活气死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明天真的完结了，然后是番外。：，，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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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宁帝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，他惊恐地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人,哑声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，为什么出现在朕的寝殿里？人呢,侍候的人都哪去了？”
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限的恐惧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。
‘嗤’,一声意味深长地笑从来人的嘴里发出，蛮不在乎的轻蔑的,含着一股阴冷的恨意。
“陛下,陛下,”感叹的声音在唇齿间碾过，男人偏了偏头，视线轻慢的从皇帝衰败的身体上划过,良久他低低一叹，“原来已经这么老，快要死了啊！”时光真是可以带走很多东西。
一阵愤怒涌上熙宁帝的心头，是啊,他快死了,这是世间无法抗拒的悲哀，但绝不容许有人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提起。
“你，你到底是谁？”他直觉眼前的男人该是认识自己的,带给他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,就是想不起来。
男人好看的手指移上面具,面具被摘下，露出一张俊美阴郁的脸孔，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投下神秘的阴影,桃花眼惑人。
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，又是那么的陌生，这该是属于淡去的记忆里的人。
‘赫赫’，熙宁帝颤抖地伸出手指指着来人，露出喘不上气来的可怖表情：“你，你，……”他的瞳孔睁大，双眼一翻就要吓得晕死过去。
熙宁帝想起来了，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，像他心爱的女人，更是属于一个死人的。
如坠冰窟，在晕过去之前，他想是不是因为要死了，所以地府派了鬼来接自己。
然而，他没有幸运的晕过去。
身影迅疾如风，诚王世子几步到了床前，伸出手提起熙宁帝将他狠狠掼进床角。
老迈不堪的身躯像是要震碎了似的，疼痛也让熙宁帝清醒过来，他发出了痛苦的□□。
诚王世子的脸清晰地落进他的眼底，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，讥诮地刻薄地道：“真是难看啊！”
熙宁帝既屈辱又恐惧，他身子已经僵硬得不能动了，抖着唇道：“千仞，千仞是你吗？你，你到底是人是鬼？”
“让你失望了，孤王自然是人。”诚王世子勾起一个甜蜜的笑容，阴冷地启唇道，“尔等不死，孤怎能先死。”
“你，你还活着？”熙宁帝重重的喘息，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，但是帝王的敏感神经告诉他，今晚一切都不寻常。
消失无踪的侍人，突然出现的如入无人之境的封千仞，还有刚才他脸上的面具，熙宁帝带着一丝恍然道：“你没死，那‘玄天国’的国主是不是就是你，太孙是不是也知道你没死？”
“是呢。”诚王世子毫不讳言地承认。
熙宁帝的脸上出现一丝扭曲：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诈死，为什么要欺骗朕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冷嗤一声，诚王世子高大的身躯俯压而下，视线死死盯住熙宁帝，“孤也想问你为什么，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弟媳通奸，，为什么不修帝王之德，为什么要这么下贱无耻？你就这么缺女人吗，嗯？”
痛恨，鄙夷，杀意，那彻骨的仇恨又充斥了他的全身。
失去了血色的脸上涌上了骇人的潮红，熙宁帝想争辩什么又无力地垂下头，他喃喃道：“你还在怪朕，朕没有办法，朕只是爱上了你的母亲。”
“不，不过是以爱之名的掠夺。因为你是皇帝，权倾天下，所以可以轻易地无所顾忌地朝自己的弟媳妇伸手。”诚王世子垂下眸子，“你只是放纵了自己的**，肆意地去伤害别人。”
因为是皇帝，所以哪怕是同胞兄弟也不放在眼里；因为是皇帝，所以那些伦理道德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；因为是皇帝，所以想要就要得到。
熙宁帝的眼神有些恍惚，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，自己坐拥天下，难道还不能拥有心爱的女人呢？那样，即使位登九五之尊又有什么趣味呢？
“朕，朕已经弥补了！”他艰难的喘气，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弥补？”诚王世子眼里一利，冷酷地伸手揪住他的头发，“怎么样的弥补，是想杀了孤最后没有下手的弥补，是为了消解你那好弟弟的怒火将孤丢给他泄愤的弥补，还是怕你弟弟心生嫌隙想谋反，所以刻意培养孤，让我们彼此针对互相提防的弥补？”
他的人生，从‘清远寺’那一刻起就是天翻地覆，从此荆棘密布，遍体鳞伤。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熙宁帝和孟贵妃这对狗男女，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一切，却将所有的脏污黑暗留给了自己，根植他往后所有的岁月里。
那阴戾可怖的气势，比身体上的屈辱疼痛更让人胆寒，熙宁帝的眼球颤了颤，一滴浊泪流下他的眼角。
他‘嚯嚯’地发出气音：“所以你是来杀朕的，太孙和你勾结，朕宫里的人都被收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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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陈总管很早之前就是孤的人了，因为他欠我一条命。至于宴儿，”他有趣的勾了勾唇，“你应该谢谢他，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，孤早就颠覆你的江山，再杀得片甲不留。你不应该死在皇宫里，而是应该在野外泥沟里，被践踏如泥，死无葬身之地。不过这样也不错，”他幽幽地道，“看你的江山落在孤儿子的手上，活该你断子绝孙，这算不算是你的报应。你放心，孤绝不会让你好过的，等你死后必将你碎尸万段，再烧成灰洒在路面上，让千人踩万人踏。还有你的儿子，他配让孤生的儿子认他为父吗？等你死后，孤会让宴儿改回来，他就配无子绝嗣的命。”
“你，你，…..”熙宁帝拼命睁大了眼瞪着他，牙齿咬出血来。
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，特别是帝王尤甚，想要到了地下还是过着帝王般的生活，诚王世子的威胁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最恶毒的诅咒。
“你，你敢？”熙宁帝扭动着身躯，试着想喊来人，“来人，来人！”
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，他口里的牙齿立刻松落了一颗，掉在了床上，还有吐出的一口鲜血。
熙宁帝干瘦蜷曲的身体掉在柔软的床铺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可是外面静悄悄的，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你这样真是不好，简直是辜负了孤的一片苦心。”诚王世子垂眸看着狼狈的帝皇，面无表情地叹息道，“本来想在你死前留你全尸的，毕竟你马上要死了，何苦非要受这皮肉之苦呢。”
熙宁帝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，他骂道：“逆贼，狼子野心，朕真是后悔，……”
“你的确该后悔，后悔自己不该色迷心窍犯下大错，要不然何至于有现在的事呢，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，”诚王世子幽幽地压低声音道，“你那个好弟弟，也是孤杀的，比起他你是不是实在幸运太多？”
“你，….”熙宁帝震惊地看着他，一时无法言语。
淡淡一掀眼皮，诚王世子偏头道：“怎么，只准你们对不起孤，就不准孤报复？不要说你不知道孤曾遭受了什么，难道你以为孤的苦都是白白受的吗？还有，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？等你死后，你不会入皇陵；等你死后，你和你儿子的灵牌将被移出宗庙；等你死后，你们只会成为孤魂野鬼，无人祭祀；是不是很惊喜，很高兴，这是孤送给你的礼物，以报你当你不杀之恩，如何？”
‘咯咯’，熙宁帝的瞳仁放大，死死地盯住诚王世子，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呵呵一笑，诚王世子倾身，幽冷的声音像蛇一样缠绕上去：“还有那个女人，你不是爱她如命，恨不得死在她身上。你放心，孤一视同仁，不会厚此薄彼，很快就将她送去见你。”
“不，不，….”熙宁帝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抓住诚王世子垂下的衣袖，嘶声道，“放，放过阿宁。”
“真是鹣鲽情深呢，可是怎么办，孤一个也不想放过呢。”诚王世子低声道，“你们加诸在孤身上的一切，孤总记得要好好回报。”
“她，她是你的母亲。”熙宁帝气若游丝地道，如果不靠近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。
“可惜世上总有不当人的父母，于是也就有孤这样的儿子，”诚王世子抽唇一笑，“所以这样很好不是吗，谁也不要怨谁无情。”
他的目光幽冷一片：“等你们死后，一起挫骨扬灰，你的骨灰洒于大地，她的将是抛向大海，让你们死不同穴，终黄泉碧落不得相见，这就是孤的报复。”
不过，想来也许只有熙宁帝在乎生同衾死同穴，那个女人就未必了。
‘噗’，熙宁帝一口鲜血喷出，眼珠瞪得像是从眼眶中掉出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诚王世子，喉咙‘咯咯’作响，却再也发不出声音，一口气上不来立马断了呼吸。
这对于一个心心念念着情爱的男人来说，不吝于最大的打击，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。
熙宁帝最后是惊惧交加，活活气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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